觀展人數出戶意料
夏季風:《惡是》是今年蜂巢(北京)當代藝術中心首展 , 4月11號下午4點開幕之后,線下觀展人數是300人左右,同步也做了直播導覽,策展人魯明軍由于疫情原因沒能來到現場,因此在線上完成導覽,當天觀看直播人數過萬,這次展覽活動引起的關注度還是非常高,大家都戴著口罩進行測溫、登記入館進行觀展,能夠來這么多人,我們也是感到出戶意料,可見大家都憋壞了。
疫情的影響
夏季風:談到這次疫情的影響,我想它不僅僅是國內的事件,也不針對某一個國家,而是全球人類的事情。在歷史中也出現過中世紀的“黑死病”,民國初期發生在東北的鼠疫大流行等,像這樣的事件對于社會、人類都會影響很大,尤其是具體到個人身上。這次疫情特殊的是除了全球的態勢發展,各行各業也深受影響。我想好多事情有它的次生災難以及后遺癥,當下我們可能看到更多的是人類社會的生產活動受到影響比較大,然而很多影響不是在當下體現的。
面對這次疫情,不論是科學家、醫護還是我們,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家都處于疲于應對的狀況,這種不可知的因素會給每個人帶來恐慌,政府出于對公眾生命安全的考慮,管控嚴格毫無疑問是一件好事情。
而對于798藝術區(畫廊),包括我們(蜂巢)都會考慮防護措施不到位會帶來隱患,事實上每個來的人的心理跟我們是一樣的,那么彼此之間都在遵從官方提供的一些防護指導來看展覽,所以這個展覽(現場)挺怪的,甚至我有時候都會感覺到所有戴口罩不斷地在穿梭、觀看的人成為一個行為作品。這種現象在當下的感受可能不是那么深,我在想再過五年、十年之后,你看到這樣的場景,那種記憶是揮之不去的。
疫情帶來的改變
夏季風:往往會發現,總是在小時代中發生大事件從而改變歷史進程,我認為這次的事件一定會改變歷史進程,除了現實層面之外,對各個國家、各個種族的人,涉及到人類和自然之間的關系、國家與國家的關系,人們對文化、藝術的看法都會改變。疫情發生之后,特別直接的一個現象就是所有線下商業活動停滯下來,突然發現很多商業行為被搬到網上。當然,除了行為之外,我認為思維也在改變,每個人的生活習慣被迫、被動得受其影響。
在這段時間,大家都是在線上觀展,參加線上的藝博會,我認為線上的模式會持續,而且會蓬勃發展,好多人在這個時間段也養成了線上(商業行為)這個習慣,包括對5G技術的推廣,以致于可能從技術層面去解決已有的網絡問題等等。
對觀展人說
夏季風:線上和線下觀展的差異是非常大的,線下觀展,人在觀看的同時,把自己的身體和思想融入到展覽的氛圍當中。在線上的話很多展品有一些細微之處可能看不到,還有立體的作品也會被平面化,跟作品對視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,這是客觀存在的問題。就觀展而言,如果不能到現場的確只能采取網上觀看的方式。
另外一個有趣的分享是,這次我們也參加了巴塞爾等線上活動,發現在線上跟藏家交流、購藏的模式基本影響不大。后來我們也大致做了一個梳理,我們對藏家的身份特別感興趣,有很多藏家很年輕,他們對藝術家、藝術品甚至藝術機構都特別熟悉。藝術品是非標產品,每一張作品有它的差異性,每一筆交易都建立在對機構的信任基礎上,未來,我們會對80、90后藏家做更多的了解和拓展。